走出去时,天已经彻底黑了。
冬至过后,逐渐昼长夜短,但仍处于冬天,天黑得依旧早,萧瑟不散。
回到车内,季舒坐了好一会儿,身体逐渐回温,手指不再僵硬,她要导航回家,却是拿出手机,拨打了方恺的电话。
她清醒地听着铃声,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也无法阻拦自己。没有要紧的事,可以发信息,直接打电话,成为一种亲密关系的特权。她不知在何时,就无比自然地行使了这一特权。
响了几声后,他接了电话,只“喂”了一声,什么话都没说。
他那头一片寂静,季舒脑中已闪过多种可能,比如他在开会,不方便讲话;比如上次过后,他默认是结束了,她这反而是在打扰着他。
空白的电话中,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,而他没能熬过她,先开了口,“怎么了?”
“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公司,一会回去。”
季舒拨动着车载香薰,问了他,“我可以去找你吗?”
满屏的文字一行都读不下去,方恺反问了她,“为什么不可以?有谁拦着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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