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说越快,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我现在手里有公司所有离岸账户的密钥,还有……还有去年跟海外公司签的那份阴阳合同,他们要是查到这个,整个集团都会被连根拔起……”
听筒里又是长久的沉默,久到宋婉柔以为线又断了,刚要喊“喂”,那个冰冷的字再次砸过来:
“说。”
她这才恍惚明白,对方根本不是在问细节,只是在逼她把所有底牌都抖出来。恐惧混着一丝诡异的顺从爬上脊背,她张了张嘴,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,只知道要不停地说下去,不能停——
“我找到杨明远的藏身地了,在邻省的小镇……我可以去把他抓回来,让他把所有事都认了……还有石无痕,他好像跟苏晚联手了,他们手里有我爷爷的……”
“说。”
那个字像个无形的开关,让她停不下来,只能在越来越深的恐慌里,把宋家最后一点隐秘,全倒了出来。
宋婉柔的眼泪刚滚到下巴,突然被自己急促的呼吸呛住。脑海里猛地撞进爷爷从前的话——“那位前辈心思比绣花针还细,是我这辈子唯一不敢怠慢的人。真到了绝路,打电话给他,他若只说“说”,你就把肠子都掏出来说,一个字都别瞒。他听全了,自有主张。”
心口的绝望像被针扎破的气球,慢慢瘪下去些。她抹了把脸,指尖还在抖,声音却稳了半分:“是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深吸一口气,她重新对着听筒开口,语速放缓,却字字清晰:“经侦今天查抄了顶楼办公室,保险柜里的工程合同被搜走了,那里面有我们用假资质接的市政项目,签字是我爸。杨明远卷走的不只是公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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