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次拨号几乎是凭着本能。这一次,电话被迅速接起,依旧是沉默的电流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岁爷!”宋婉柔的声音带着哭腔,死死攥着手机,“我是宋思远的孙女,宋婉柔!您听得见吗?我爷爷被抓了,宋家要完了,您得救救我们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听筒里的电流声顿了顿,终于传来一道浑浊沙哑的男声,像砂纸磨过朽木:“……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婉柔攥着加密手机的手全是汗,车窗外的霓虹在屏幕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她对着听筒语无伦次地喊:“救我们!求求您救救宋家!我爷爷被抓了,经侦把公司翻了个底朝天,再这样下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回应她的只有电流的沙沙声,像隔着层厚厚的棉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我爷爷说过,只要找您,天大的事都能平!”她的声音发颤,带着孤注一掷的慌乱,“我们愿意付代价,多少钱都行,或者……或者您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听筒里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吸,随即又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婉柔急得快哭了,指甲抠着手机边缘:“您说话啊!哪怕吱一声也行!我是宋思远的孙女,宋婉柔,您认得这个名字对不对?我爷爷每年都往瑞士那个账户打钱,那是给您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听筒里终于滚出一个字,短促、冰冷,像从深水里捞出来的石头:

    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宋婉柔一愣,随即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语无伦次地继续:“他们在查城东的拆迁案,还有杨明远卷走的公款……我不知道这些跟您有没有关系,但我爷爷被带走前,盯着我看了三眼,他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做这个动作,一定是在暗示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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