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是个操场,很大也很干净,四周竖着几根木桩,上面还缠着几道绳索,西侧有一口井,几个家丁正摇着橹把子从井里打水洗着衣服,看见于登海来了,有的慌忙端着洗衣服的家什赶紧往屋里跑,还有几个家丁慌忙原地立正,惊恐地望着于登海,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,于登海头也不抬径直朝后院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后院也很大,有个马厩,有四五匹马在马厩里低着头吃草,一个家丁正在往马槽里倒料,弄得尘土到处飞扬,几挂大木轮车横在院子里。在另一头,有几个穿蓝大褂的家丁正忙着做饭,呛人的炊烟合着尘土,让人喘不上气。这个院子里也有一口水井,家丁们把水洒得到处是,泥泞的路铺着一些干草,被人踩得显得有些凌乱。

        夹道上有个木栅栏门,通往再后面的院子,门口有两个家丁手持红缨枪懒散懈怠地站着岗,见到于登海来了赶紧把门打开,于登海放慢脚步,径直向后面的院子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院子也很大,足有三四亩地大小的样子,院里摆放着各种刑具,看上去让人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,俨然是个牢房监狱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牢房是东屋有三间,北屋有四间,西屋有三间,每间屋子的窗户只有一个,且都非常高,全部都朝向院子,每间屋子的窗户都是用木条横七竖八地钉着,外面看不见里面,里面也看不到外面,窗户仅起到房间采光的作用,门上拴着粗铁链,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,牢房里黑洞洞地,没有一点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于登海的到来也引起看守牢房的家丁们一阵骚动,不知所措地都原地站着不动。于登海低声问:“聂屋?(哪屋)”

        周管家赶紧瞪了看牢房的家丁一眼,低声呵斥道:“安邦伦关哪个屋?”

        管牢房的家丁身子一颤,紧张的手摸索着钥匙,哆哩哆嗦地开北屋第二间的牢房门。“咯吱咯吱”木制牢房门被家丁吃力地推开,周管家率先走进牢房,一股臭骚味扑面而来,周管家又退了回去,伸手挡住刚要进去的于登海,对他低声耳语了几句,于登海皱着眉头,捂着鼻子点点头:

        “凶,凶!(行,行)”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周管家又走进牢房,借着屋里昏暗的光线,隐约能看清里面躺着三个人,个个蓬头垢面,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谁,都蜷缩着身子惊恐地看着周管家,不知道周管家要干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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