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娘之前根本就没见过我,怎么可能为我准备这些,为我准备这些做什么?”
“四姐您看这个。”小翠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褪色的荷包,里面层层包裹着一沓泛黄的纸笺。最早的一张已经脆得快碎了,上面很明显是晚娘的笔迹,她见过晚娘抄写的佛经,字迹端秀,她不会认错。
“听夫君说,清儿今日会走路了。”
宁清洛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那沓泛黄的纸笺。每一页都用极细的毛笔写着工整的小楷,墨迹深深浅浅,边缘处洇着经年的泪痕。
第一张纸已经泛黄得几乎透明,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。
「乙未年冬,清洛四岁,绣红梅袄一件」。
下面密密麻麻注着:「腊月初九始绣,连赶三日,指腹破血三处……腊月廿六绣成,花样拆改五次……」
旁边还用朱砂细细勾勒着一朵红梅的绣样,针脚走向标得一清二楚。
往后翻去……
「金丝发带一条」的字样下写着:「用攒了半年的银钱终于买到了东珠,虽然都小颗了一点,但品相极佳,还买了金线,北街的李记掌柜说这个年纪的女娘最喜亮色,便夜间赶工,赶工时油灯熏得眼睛生疼,但一想到清儿,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,很幸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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