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痉挛般的咳嗽都带出些微血丝,落在雪地上像极了零落的红梅。

        "夫君……."她破碎的呼唤混着哽咽,染血的指尖去够宁尚书的袍角。

        "晚娘!"宁尚书猛地甩开宁夫人的衣襟,转身时玄色官袍在空气中抽出一声脆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蹲下身将瑟瑟发抖的晚娘搂进怀里,手指触到晚娘颈间狰狞的指印时,瞳孔骤然紧缩。

        晚娘顺势将脸埋在他颈窝,滚烫的泪洇湿了暗纹提花的衣料:“夫君,救救我,我不想被夫人打死在这里,我真的什么都没有错,我都已经很少出紫檀院,更是对夫人能躲就躲能避让就避让,夫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,明明跟我有山盟海誓的是夫君,我原本是可以成为夫君的发妻的,我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,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"疯妇!贱人!"宁尚书陡然暴喝,回身时玉冠上的金翅随着动作剧烈颤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把揪起瘫坐在地的正妻,扬手便是两个带着风声的耳光。

        清脆的皮肉交击声惊起飞檐上栖息的寒鸦,宁夫人发间的珠钗应声而断,碎玉溅落在雪地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夫人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,嘴角蜿蜒下一道血线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她忽然止住了所有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染血的发丝黏在青紫的颧骨上,那双充血的眼睛缓缓抬起,目光像淬了砒霜的刀刃,在相拥的两人之间慢慢游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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