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究竟是个什么荒唐的修罗场?
广平王眼底暗涌一瞬,随后低低笑了起来,笑声像碎冰擦过玉阶:"斤儿……"他转动轮椅,狐裘下露出半截苍白的手指,"不过本王听说,你宁叔父至今还没应允,清儿究竟该选你们中的谁呢?"
叶从斤单手斜插在腰间,修长的手指状若无意地摩挲着扇柄上缠枝纹路。
他突然俯身,薄唇几乎贴上宁清洛的耳垂,声音却恰能让广平王听清:"清儿一定会选我的,对不对?"说话时拇指暧昧地蹭过她颈侧跳动的脉搏,像毒蛇在丈量猎物的致命处。
142她明白了
寒风突然卷起宁清洛腰间玉佩的流苏,缠上了叶从斤还未收回的扇穗。
那纠缠的红线在月光下宛如一道血痕,而广平王膝上的白狐裘不知何时已滑落在地,露出轮椅扶手上暗藏的玄铁机关。
空气几乎凝固。
宁清洛的手在袖中攥紧。
广平王看似大咧咧的是个没有心机城府的莽夫,可若广平王真是个莽夫,又怎么会让两任帝王忌惮,若广平王真是个莽夫,又怎么会在被帝王忌惮的同时保住自己的权势地位,就算是被留在盛京,还能如鱼得水的活着。
所以一切不过是表面现象,现在广平王不过是在跟她成婚前,咬着牙答应了诸多不合理的要求,在她真的嫁入广平王府,广平王究竟会怎么做还是个未知之数。
她终于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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