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身躯轻得可怕,仿佛锦衣玉食都未能填补那些暗处的亏空。
在经过那株老梅时,一截枯枝钩住了宁清洛的袖口,"嗤啦"一声撕开道口子,露出腕间未愈的鞭痕。
床上的锦衾绣褥早已被婆子们煨得滚烫。
当宁尚书将女儿放进云锦堆里时,一粒雪籽正巧从她眉心滑落,像极了那年滴在刑堂青砖上的血珠。
屋内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宁尚书急促的呼吸声跟晚娘低声哭泣。
房内的铜漏滴答了三声,空气凝结如冰。
宁尚书的呼吸声粗重浑浊,震得案上烛火摇摇欲坠。
晚娘的抽泣裹挟着衣袖间淡淡的沉水香,丝丝缕缕渗进绣枕里。
186装病
宁清洛直勾勾盯着床顶繁复的葡萄缠枝纹,瞳仁里映着帐幔投下暗影,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床顶,一言不发。
晚娘见宁清洛的脸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,下意识的试上宁清洛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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