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握住春桃自惩的手腕,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。

        "没事。"她眼中含着笑意,却又似有更深的东西在流转:"我也是狗仗人势。"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春桃的手背,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自嘲:"仗着父亲的势,你仗着我的......"顿了顿,眼神飘向窗外飘落的梅花:"咱们差不多。"

        窗外,那株红梅依然在风中倔强地绽放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屋内,主仆二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,交织在一起,竟分不清谁是谁的依靠。

        宁清洛踏进屋内,门槛上的雕花影子落在她裙角,随着她的静立而凝滞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内点着烛火,昏黄的光将影子拉得极长,映在墙上如幽魂般摇曳。

        春桃正蹲在箱笼前,将一件件细软往里头码齐,听见脚步声回头,手上却突然一顿——铜镜前的小姐面白如纸,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镜中的自己,而嘴唇却被咬得渗出了血珠。

        "小姐,您……"春桃手中捧着的青瓷碗当啷砸在地上,碎成了数瓣,水洒了满地,却也顾不得收拾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慌忙从袖口抽出绢帕,捏紧帕子的指尖抖得厉害。铜镜里的宁清洛唇边血痕蔓延,染红了一线下唇,像极了当年晚娘为她轻点上唇的胭脂,妖冶又刺目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说……"宁清洛突然抓住春桃的手腕,力道重得几乎让她发疼,指尖也冰凉,那双眼睛仍盯着镜子,却像在看极远的地方:"紫檀院里那位于小娘,平日都用什么胭脂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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