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娘浑身发抖,泪水混着冷汗滚落:"清儿,不要想了,你赶紧松手,再这样下去你的手会烂掉的!"她的嗓子已经哭得嘶哑,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翻起,渗出细小血珠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尚书终于踉跄着冲过来,却在看到女儿手上那片血肉模糊时僵在原地,此刻像个无助的孩童般捂住脸:"都是我的罪孽……都是我的罪孽啊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晚娘突然跪倒在地,双手捧着宁清洛血流不止的右手,哭得肝肠寸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额头抵着女儿冰冷的指尖,滚烫的泪水冲刷着那片狰狞的伤口,却怎么也洗不净渗出的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"我宁愿从来没有……"宁清洛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像一片飘落的雪花:"从来没有成为过宁家的嫡女……"她眼里的泪终于落下,滴在血迹斑斑的被褥上,与那片暗红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炭火偶尔的"噼啪"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片染血的碎瓷在宁清洛掌心闪烁着冰冷的光,仿佛在无声嘲笑着这个荒谬的夜晚。

        烛火被窗缝钻入的冷风吹得摇曳不止,将三人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尚书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,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嘶吼:"你说什么傻话!"广袖在空中剧烈挥舞,带起一阵疾风:"你就是我宁家嫡女!在爹爹心中,你永远是宁家嫡女!"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,他便踉跄着上前,想要抓住女儿的手,却在看见那片血肉模糊时猛地僵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袖口沾染的血迹在烛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褐色,像一块丑陋的伤疤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