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纨点头应了,眼圈却微微泛红,忙低下头遮掩。

        贾寰童言无忌,继续叨逼叨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兰哥儿是太太的嫡长孙,年幼失怙,太太本该像老祖宗疼二哥哥那样,把他放在心尖上疼,都是一样的祖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纨触到伤心事,瞬间破防,又不敢大声哭,竭力压抑着不弄出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丫鬟素云一边劝她,一边关紧了房门,生怕被外面的人听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贾寰话赶话说到这儿,也豁出去了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嫂子,有些事强求不来,咱们只能自己想开些,兰哥儿的书要读好,性子也不能养歪了,还有身体也得注意着,别一味呆坐,前儿我还让人在廊下吊了几个沙袋,平常一有了空闲,就射靶、跳绳、踢毽子、放风筝,贵家公子锦衣玉食,科举下场却要在小黑屋里呆足三日,没个好身板可撑不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寰说罢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纨急忙让贾兰送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对豆丁叔侄走到院中,大眼瞪小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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