亥时末,新月生生,华纱银瀑,披染金墙宫角。
豆苗烛火亮着最后一息光影,陈轻央长舒一气,停下手书,轻揉着手腕。
熬了半宿,她的一双眼下有暗暗沉沉的黛色,眼白也染着红丝。
窈绮将抄好的经书收纳在匣子内,随后便着手替陈轻央按捏起肩颈,语气无不是心疼:“公主何苦这么着急,连接抄了两日,太妃不见得会念上这份好。”
陈轻央舒展筋骨,她许久没有端正坐着抄书了,沉默听完,她也只是疲惫闭眼。
面色平静道:“姑且试试吧。”
荣太妃乃是定远王生母的姑姑,定远王这次回京述职,第一面也是拜的荣太妃。
如此亲近的关系,谁都知晓若是荣太妃支持,这桩婚事便能好说许多。
窈绮不解:“公主殿下千金之躯,这普天之下皆是大好儿郎,非要挑那个定远王吗?”
天下好儿郎多,合适的却只有那一个。
这些话她不便同窈绮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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