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杏微垂着眼睛,打定主意把自己当成个死人。
“他叫汪蝉。”
张杌寻将特意留下的后半截话说完,然后从背包的夹层里取出来一张青铜面具,放到她面前。
张海杏盯着那张青铜面具,视线在触及到下巴处一个小小的十字刀痕时一下怔住,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张杌寻刚才说了哪两个字。
汪蝉——是汪蝉!
脑子里仿佛被巨鼓的重锤狠狠敲了一记,轰隆隆跑过一大片白色的闪电。
她猛地抬起头,双眼布满血丝,瞳孔几乎要缩成一粒黍,如困在枯井中濒死的雌兽般,绝望的看着他。
张杌寻的话好似一把刀子,割断了一直以来拴着她的那条细线。
线上的风筝原来早就掉下来摔进了泥里,被踩得血肉破碎,白骨零落。
时间仿佛就此定住,她僵硬的趴在地上,将脸贴着那张面具,喉咙像是被什么勒住,艰难从深处挤出几个零碎的哭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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