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城隍庙附近,向东转到一个小巷子里,郭玉便来到要找之人的家门口,谁知隔着门就听见里面正在吵架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听一老者道:“嫩每日在外代人写书信,总能赚个几十文钱,买了猪头肉、飘汤烧饼,只顾着自己嗓子眼儿快活,一个钱也不拿了来家,难道嫩的老婆孩子要我替你养着?总归是我女儿,倒也罢了。嫩跟张屠户赊了猪头肉不给钱,人家隔三差五便来问我要,哪里来的晦气!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就听另一人道:“老爹,假使这猪头肉是您老人家自己吃了,总得还钱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屁!我若吃了,我自然要还。可这都是嫩吃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前些天送过去的那一大碗箍扎儿(饺子),您吃的可还满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馅儿就是用猪头肉和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混账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爹,我也没有甚么混账处,这猪头肉既然您都吃了,钱自然要归您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郭玉捂着嘴偷乐了几下,正要上前拍门,就听院门吱呀一声开了,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穿着件打了补丁的棉布袍,头戴一顶旧毡帽,哧溜一下就跑到了巷子里;在他身后,一老者抄着把笤帚离他还有五六步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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