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低下头,看着怀中女儿失去意识却依旧精致如画的脸庞,看着那刺目的血痕和她腰间那条看似寻常的红绫。
眼神变幻不定,最终化为一声极其压抑、带着无尽感慨与懊悔的长长叹息:
“……呵……呵呵……”竟是带着一丝苦涩的自嘲笑了出来。
“若当年……”
他的声音极低,仿佛自言自语,却清晰地传入近在咫尺的姜云耳中:
“……若当年……我非要从政……也入了玄律一道……她妈妈……是不是就……能避过那……”尾音哽咽,最后两个字终究未能吐出,化作沉重的呼吸。
那场悲剧的轮廓,在刚才女儿奋力挥出赤绫的惊鸿一瞥中,被残忍地重新勾勒,带着另一种无法挽回的刻痕。
这一声叹息,仿佛抽走了他积压多年的某些沉重东西。
片刻的死寂。
陆正廷再次抬起头时,眼神已归于平寂,但深处那层对女儿道路的固执忧惧与否定,如同被刚才那赤色光华与鲜血彻底驱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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