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谢宜真坐在她对面,用一种幸灾乐祸到极致的目光看着她:“我之前没跟你说,那个小白脸就是我介绍给琳琳的。那男的喜欢喝酒,还滥赌,前科一箩筐,脾气一上来,什么事都干得出,可不得犯大事?不过能被他捅二十多刀,肯定也是你那好女儿给人逼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孙白露如坠冰渊浑身发抖时,谢宜真的眼睛变得更兴奋阴毒:“你也不用生气,当年出事前你每年都给陈琳琳的户口存钱,结果这十几年,她来看过你几回?现在都八年没见你了吧。她啊,早就把我当亲妈了,我之前还拉着她去立遗嘱呢,虽然你给她的钱没剩多少,但是现在都是我的了。你看我这皮草,就是用你的钱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不止那一次,每一次谢宜真来看她,无不抱着刺激她的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提过她爷爷的死,她舅舅的船,她二姐的外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回想起谢宜真这些年得意洋洋的神情,孙白露就觉得有几千根针同时扎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时你爷爷一出事,是我主动说去找梁医生的,可是我在路上跑着跑着,想到你的嘴脸就烦!我越想越不甘心,就故意在路上耗着,等梁医生赶到你们家时,你那老不死的爷爷,尸体都凉透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你舅舅那船,你肯定也想不到,绑在船墩上的那根缆绳是我和陈建宏一起弄掉的!那船沉得好啊!你舅舅没多久就自杀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谢宜真说过得所有话全部一股脑地钻入孙白露脑中,孙白露捧着脸大哭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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