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璘的目光转向户部尚书,“还有你,钱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户部尚书浑身一颤,瘫软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边关将士的冬衣,至今未能发下。你告诉朕,是因为布匹短缺,采办不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璘的声音里,终于带上了冰冷的嘲讽,“可朕的不良人却查到,你名下的七家绸缎庄,囤积的江南上等丝绸,足以让全长安城的女人,一人做一身新衣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国库空虚,边关吃紧,黄河泛滥,流民遍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你们,朕的栋梁之臣,却在用着民脂民膏,行着猪狗不如之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在安国观里与那些妖道颠鸾倒凤的时候,可曾想过,那些在边关为你们戍守疆土,冻得瑟瑟发抖的士兵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在挥霍万金,博美人一笑的时候,可曾想过,那些易子而食,连树皮都啃不上的灾民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璘的声音,一句比一句冷,一句比一句重,像一柄柄重锤,狠狠砸在所有人的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殿之内,死的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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