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伊莱推着一辆特制的、方便格雷乘坐的木板轮椅——这是他这三年来,最得意的木工作品之一——带着格雷,走出了那个僻静的小院。
他们没有走向奔流城那些繁华的商业区,而是穿过了一条条狭窄、潮湿的巷子,来到了码头附近,一个充满了鱼腥味和海水咸味的、混乱的区域。
最终,他们在一家毫不起眼的、门口挂着几串风干的臭咸鱼的干货店前,停了下来。
店铺很小,光线昏暗,空气中,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、浓烈的腥臭味。一个独眼的、满脸横肉的胖老板,正百无聊赖地,用一把大蒲扇,驱赶着嗡嗡作响的苍蝇。
伊莱推着格雷,走了进去。
独眼老板抬起眼皮,懒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:“买鱼?”
伊莱没有回答,他只是伸出自己那只仅存的右手,在满是油污的柜台上,用手指,轻轻地,敲击了三下。
一长,两短。
那是一种,极其古怪的、不符合任何正常节拍的韵律。
独眼老板脸上的懒散,瞬间消失了。他那只独眼,猛地一亮,像探照灯一样,在伊莱和格雷身上,来回扫视了一遍。
最后,他的目光,落在了格雷那两条畸形的腿上。
他咧开嘴,露出一口黄牙,笑得意味深长:“哦……原来是有‘新鲜的货物’,要处理啊?还是说,想给这小家伙,找点‘零件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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