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有趣的想法,像一颗种子,在他那颗早已枯寂的心里,悄然发了芽。
第四天的傍晚,寒风比往日更加刺骨。
伊莱用他好不容易骗来的几个铜板,没有去换那杯熟悉的、兑了水的劣质麦酒。
他走进了一家肉铺,买了一小块还算新鲜的鹿肉。然后,他又厚着脸皮,借用肉铺的火炉,将那块鹿肉烤得滋滋作响,香气四溢。
他拿着这块用油纸包着的、滚烫的烤肉,像一个即将去投喂一头多疑小兽的饲养员,径直走向了那条熟悉的、肮脏的后巷。
他没有直接闯进去。
他只是站在巷口,靠着墙,慢悠悠地,打开了油纸包。
一股浓郁的、带着油脂焦香的肉味,立刻在湿冷的空气中,弥漫开来。
对于一个长期以干面包和垃圾为食的人来说,这种味道,是世界上最无法抗拒的、最致命的诱惑。
伊莱等了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。
他便看到,巷子深处那堆废弃的木箱后面,一个小小的、脏兮兮的脑袋,悄悄地探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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