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的两天,艾德里安甚至没有进过格雷的车厢一次。他总是骑着马,与车队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,像一个尽职的护卫,而不是一个父亲。
到了第三天,风雪变得更大了。艾德里安才不情不愿地,坐进了格雷的车厢。
宽大的车厢里,只坐着他们父子二人。
壁炉烧得很旺,很暖和。
但空气,却冷得像冰。
艾德里安靠在车厢的另一头,闭着眼睛,似乎在养神。他没有看格雷,也没有和他说话。
格雷蜷缩在角落里,抱着自己的膝盖——尽管他已经感觉不到膝盖的存在了。他偷偷地看着父亲的侧脸,那张曾经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全的脸,此刻却像刀削的岩石一样,棱角分明,冷酷无情。
他很想开口,问一句“父亲,我的腿以后会好吗?”,但他不敢。
他怕得到的,是那个他无法承受的答案。
车厢里,只有车轮碾过积雪的“咯吱”声,和壁炉里木柴的燃烧声。
时间,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,一点一点地流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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