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噩梦从不是单个出现的,它们是一串锁,一环扣着一环,把她困在“醒了又没完全醒”的缝隙里,永无宁日。
手机在抽屉里疯响,“嗡嗡”的震动带着抽屉一起发抖,胶带被震得“簌簌”响,像有只虫子在里面撞。宋婉柔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,后脑勺还带着刚才梦中被打的钝痛,盯着那团鼓起来的胶带,半天没反应过来——这动静是真的?
她手忙脚乱去撕胶带,指尖被粘得发黏,好不容易扯开个口子,把手机薅出来时,屏幕上三个“老张”的未接来电刺得她眼睛疼。时间显示“08:30”,比她平时上班的点晚了一个半小时。
“遭了……”她嘴里念叨着,手指都在抖,赶紧回拨过去。
电话刚通就传来老张的大嗓门:“大小姐,您醒了?我在别院门口等半天了,再不走上班该迟到了。”
宋婉柔攥着手机往卧室冲,一边跑一边含糊应着:“马上!五分钟!”挂了电话才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——老张的声音、上班的事、八点半的时间,全是实打实的现实,这下总算是真醒了。
可当她对着镜子梳头时,看见鼻尖那片没消的红肿,还有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红印,又突然愣了神。梳子卡在打结的头发里,扯得头皮生疼,她盯着镜中自己慌乱的脸,突然想:老张接她去的那个“班”,还能上几天呢?
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,亮得有些刺眼。她深吸一口气,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,抓起包往门口跑——管它呢,先去了再说。
只是关门前,她回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缠满胶带的抽屉,总觉得那团鼓起的地方,还在随着手机残留的震动,轻轻起伏。
杨明远攥着手机蹲在小镇破旅馆的墙角,信号时断时续,屏幕上宋婉柔被骂的词条却像焊死了似的,红得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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