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肤浅无知的妇人。”廖川一甩袖子,生气离开,将穿堂的门关得呯嗙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玉琼院的下人们似乎早已习惯世子爷的作风,只瞥了一眼便继续各自忙各自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章知颜心绪不佳,又去小书房抄写佛经,抄完十页方觉身心舒畅,从一本《大楚地志》书籍中抽出那张她藏起来的小油纸细细琢磨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楚朝的油纸一般是用韧性较强的原木纸,再浇上一层桐油固封,而章知颜发现手上这张纸滑腻得很,表面还有一层蜜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点了一根红烛,将油纸置于火焰上方,很快,最外一层蜜蜡溶了,油纸本身就是防水的,因此用水无法浸透。她继续用火烤着油纸,发现边缘略微开启了细小缝隙,小心翼翼用指甲将缝隙一点点刮开,这张油纸果然被刮开了,里头是一张泛黄桃花纸。

        章知颜微微眯眼,这纸刚才烤火烤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显现出字迹、图案,八成是需要特制药水浸透才可显字,可惜她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正一筹莫展时,门外传来绿竹的声音,“主子,可要传晚膳?已到酉时二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章知颜将这纸重新藏进那本书里,置于书架原处,“传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次间里,晚膳席面已上齐,都是章知颜素日爱吃的,总共八菜一汤,绿竹站在一旁,先替她盛了碗火腿酸笋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主子,刚才您在小书房的时候,垂花门那边的钱婆子来传话,说是王婆子一回府就被管家叫走了。管家说王婆子偷盗外书房的信件,已将王婆子带走处置了,这事让回禀给您听。管家还说,此事是国公爷亲自查过,让主子您宽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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