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在五楼,窗户外就是学校围墙,围墙和教学楼中间是块绿化空地,在冬日里光秃秃的,灌木枝桠交错,很少有人踏足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却多出一个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乌黑细软的头发扎成低马尾,因为穿着厚厚冬季校服,看起来圆圆地蹲在那里,蜷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    肩膀微微颤抖,似乎在哭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景洲的良知并不是逐渐退化,而是刚开始就没有,见到女孩子哭,不仅没有丝毫的同情,反而觉得有些可爱,感觉她就像刚刚那只被淋得浑身湿透的小鸟,现在正可怜兮兮地抖落羽毛上的水珠。

        饶有兴致地重新拿起木雕继续,甚至恶劣地想让她哭得更可怜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惜他那个时候并不懂得捕捉心里转瞬即逝的微妙情绪,也不明白这究竟代表着什么,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没道德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哭完,贺景洲的小鸟也雕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次抬眼,蹲着哭的背影已经消失,她没再出现过,这份模糊悸动也逐渐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小鸟被陈意不小心弄丢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女生的道歉,贺景洲面色冷沉,其实以她这些年的胡搅蛮缠,这都并不算很大的事,但他不知为什么,态度愈发淡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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