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萦认真想了想自己的处境,又道:“萧医生放心,没有人比我更懂得活下来的意义,我不会死的。”
更不会让某些人如愿。
萧昶像被铅块压住了舌头。
顾宴沉走到床边,“阿昶,你先出去。”
季萦明显有些怕他,往病床的另外一边缩了缩。
顾宴沉目光僵硬了一瞬,打消了想给她提提被子的想法。
“刚退烧,出了一身汗,要换衣服吗?”
季萦抱着双腿,摇头。
顾宴沉下巴动了动,事先准备了一些软话,但梗在喉咙里,说不出来。
“这里有你喜欢喝的九沸汤,还是热的,现在想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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