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第六大道到华尔街的直线距离只有5公里不到,但车辆经过百老汇和教堂街时颇为拥堵。

        特别是到了下班的晚高峰,近10万从业者在各大街道熙熙攘攘,暮色中的金融区像一座永不熄灯的黄金蜂巢。

        教堂街与百老汇交叉口,红绿灯交替的间隙,黑压压的西装人潮从附近的摩根士丹利大厦、高盛总部涌出,公文包与手机在夕阳下反射着金属冷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出租车在路中央排成长龙,计价器跳动的数字比道琼斯指数还要急促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老板车队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较为私密的所在,这是低调的大空头的基地堡垒。

        保镖团队紧守着出口和要道,阿飞陪同他一起到了交易室,迎面就是保尔森爽朗的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路!你应该早点来的!知道今天下午你又赚了多少吗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应该说我们,不是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保尔森脸上的笑容更甚,他喜欢这位中国导演的幽默,这是他认识的其他亚裔不太具备的特质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在交易室简约的沙发上坐下,路宽婉拒了他的咖啡,后者无奈地挑挑眉,自顾自给自己来了一杯速溶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是现在身价也高达几十亿美元,保尔森还是钟情速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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