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文艺批评就像一台精密的解构机器,总能从最刁钻的角度切入。
把任何热点都变成验证其理论预设的注脚,用学术黑话给通俗事件镀上层知识分子的金身,可谓拿捏精准。
18号下午两点半,同济校园里蝉鸣聒噪。
梧桐树荫斑驳地洒在四平路校区的水泥路面上,朱教授的研究生文论课被安排在文远楼。
这座1950年代建成的灰砖建筑,带着苏式风格的厚重与学院派的严谨,是文学院理论课程的传统授课地点。
小教室里都是他亲自带的研究生,平时会给他写一写接来的市级、国家级的文学和艺术理论课题,朱教授再象征性地给付一些劳务费。
2008年的朱教授正在撰写下一部著作《华夏上古神系》,是一部不折不扣的哗众取宠和圈钱之作,也是今天在场许多研究生给他代笔和查资料的。
“好,同学们,辛苦大家这么热的天还过来学校。今天我们要把尧舜禹的谱系再梳理一遍。”
朱大珂穿着熨烫平整的短袖衬衫,袖口卷到肘部,露出腕间一块低调的浪琴表。
他讲课从来不看书本,都是腹稿,只偶尔在黑板上用繁体字写下术语,讲到兴起时,还会突然用指节叩击讲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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