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进于道,这是所有儒家文化影响下的东亚艺术家、文学家、茶道家甚至是武术家的毕生追求。
西方导演伯格曼所称的“推开那扇大师的门”,在东亚文化语境下就是从“匠气”到“化境”的跨越。
在今天之前,被黑泽明寄予厚望的北野武还没有太深的感触,而伯格曼对路宽的评价是已经伸手触碰到了这扇门。
此刻的北野武心中即便有所明悟,但却无奈地发现,无论是他还是半岛的导演,都很难跨越文化母体的厚度差异。
即便他不想承认,却也不得不承认,中国在历史文化上,对于东亚国家处在极致的统领地位。
黑泽明的《乱》再宏伟,终究是改编莎士比亚的“借来之火”;
而他自己的《座头市》再凌厉,也不过是武士道美学的盆景式修剪。
日苯艺术家们因为地理疆域的桎梏和由此形成的国民性,仍旧在不断向内发掘。
三岛由纪夫剖腹的决绝、安藤忠雄清水混凝土的孤寂,皆是对“小”的偏执雕琢。
而他这位中国的好友,已经肉眼可见地在触碰“道”的层次,便如这惊才绝艳的开幕式上半场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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