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昱的内心在激烈地搏斗,最终,扭曲的义占据了上风。他疯狂地试图说服自己:自己此刻的牺牲,正是最大的义!
用自己这块肉饵,吸引敌军主力,为主公争取时间,为最终的胜利铺路。这难道不是比那些无知士卒的牺牲更有价值、更光荣吗?
他的自愿赴死,将成就千古忠义之名!
这份忠和义,洗刷了他对蝼蚁牛马们的残忍,也赋予了他此刻在绝境支撑着他的一种病态的神圣感。
没错,神圣感。
这很重要。
就像是封建官吏最喜欢高呼的一句话,我代表大汉,代表天子,代表什么什么……
奉天承运,此乃天意!
这不再是当年他轻飘飘加诸于他人身上的自愿,而是用他全部被扭曲的信仰、被践踏的尊严、以及对死亡的恐惧强行铸就的锁链,将自己牢牢捆缚在这必死的砧板之上。
他成功地用儒家的忠义金粉,涂抹了这赤裸裸的剥削本质,完成了自我说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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