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能活一天,就算是一天吧?
王老蔫沉默着,跟着队列,然后看着队列一点点的分散,像是水流融进了河洛的土地。
然后他才发现远处在挖的,不是准备埋他们的坑,而是早一些到了河洛的新农夫,在挖水渠里面拥堵的污泥。
挖一天,领一根筹!一根筹,换一袋粮!在水渠边上的小吏喊着,自带工具啊!今天不收人了,明天要的赶早啊!
啥意思?
王老蔫没理会那小吏的喊叫。他沉默地走到分给他的那块地头。
地不算大,但土质看起来比山东那板结的盐碱地要好得多。
他习惯的,几乎本能的找到了一根木头,用柴刀做出了木柄,装上了锄头,然后当他站在田地里面,挥起锄头刨开已经有些板结的泥土之时,他的动作似乎有些熟悉,但是也有一点僵硬而陌生。
他有多久没真正为自己、为家人耕种过了?
忘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