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领导者,最为忌讳的就是毫无主见。
斐潜必须在心中先形成一些预案,然后再去听类似于庞统或是张辽的想法,发掘出这些人的思路当中的闪光点,和自己原先设想的预案相互结合,既不是坚持自己的观点,也不是完全听从属下的建议。
斐潜认为,当下北方温县程昱的异动,以及南面司马懿撕开的荆襄战局的口子,都是曹军战斗力减弱,整体控制能力下降的表现,还真是……挺让人心动的……老曹同学,这算盘打得倒精……
斐潜踱步到大帐前,掀开了门帘,出了帐篷。
河洛夏天的风,带着草木生长的蓬勃气息涌入,也带来了远处隐约的、有节奏的锻造声和号子声。
就在军营的远处,靠近河岸的区域,有一些工学士,正在指导降卒修复水利。
而在更远的地方,是农学士们在田垄间示范新的耕作方法。
河洛平原,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,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元气,重新变得油绿、丰腴。那些曾经迷茫、惶恐的曹军降卒,在亲手播下庄禾,看到这些农作物生长起来后,眼中也渐渐有了光。
这是一种属于生产者而非破坏者的踏实与希望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些新农夫,旧降卒,渐渐地在成了这片土地上新的根须,也成了骠骑军新的软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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