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轮箭雨过后,乐进等所有人都被射倒在地。
乐进只觉得后背、肩胛、大腿同时传来数道撕裂般的剧痛,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,几乎窒息。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本就褴褛的衣衫,分不清是汗、是泥水、还是自己的血。
他身下的夏侯惇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,一支流矢穿透了乐进的手臂,也擦伤了夏侯惇的肋下。
乐进以为他临死搏命,还能多换几个骠骑兵卒,甚至可能还有机会去搏杀荀谌,但是很显然,荀谌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,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。
乐进等人因为要混进城中,要在河东隐蔽,所以他们没有穿盔甲,更谈不上什么可以无视普通箭矢的重甲了。
任何远程武器,对于乐进等人来说,都能打出暴击的伤害。
箭雨稍歇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铁锈味。
骠骑甲士沉默而迅速地围拢上来,冰冷的矛尖和环首刀架在了无力抗争的乐进和夏侯惇的脖颈上。
乐进想要挣扎着抬起头,视野因失血和剧痛而模糊,但他依旧死死瞪着荀谌的方向,牙关紧咬,血沫从嘴角溢出,似乎是想要说一些什么,但是胸腔当中箭矢已经戳破了肺泡,大量的血液涌动在他喉咙之中,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……
夏侯惇躺在地上,胸膛剧烈起伏,眼眸之中最后的光芒,也彻底熄灭,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与空洞。他看着头顶那片被火把映红的、扭曲的夜空,似乎在看向自己的绝命时刻,又像是彻底的认命,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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