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标下在!”
“你带领一哨人马即刻赶到于登海大牢,待到晚上,于府这边动手,你便杀入大牢,救出我爹,其余人犯就地释放,家丁护院一律诛杀,不得有误!”
“标下得令!”
“众弟兄,此次行动是铲除此地革命党的行动,我大清对革命党就地正法绝不手软,各统领衙门还在等着我们众弟兄的捷报,捷报奏明朝廷,朝廷必然会犒赏我等众弟兄。还有一点要注意,不能使用火攻,他于府上下要归我大清,归本军门安祥德。当然,犒劳奖赏绝不会亏待众弟兄们,不能让众弟兄白忙一场,本军校一定会论功行赏,也会大力提携众弟兄!听明白没有!”
“明白!”
清兵们声嘶力竭地吼着。
“谢军门,我等弟兄听命军门,决不让革命党漏网一个,弟兄们拿革命党的人头祭天!”
安祥德威风凛凛,布置得有板有眼,他的眼睛里已经充斥着即将大开杀戒的血丝,紧握着的拳头也鼓着一道道青筋。
安祥德按照他们商量好的方案,向他的部属下达了行动命令。清兵们按部就班地原地活动,吃饭然后休息,只等黑夜的来临。
天太热,于登海敞着怀,眯缝着有些松弛的眼皮,手摇着扇子,独自一个人坐在正堂屋里喝着闷酒,汗珠还在不时地渗出额头,刀疤隔断了参差不齐的皱纹,显得他更加凶悍。家里的内眷基本都打发走了,家丁和伙计们也都安排到位。但是紧张和不安的情绪依然徘徊在他的心头,他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,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,抢占土地、霸占女人、打垮对手、扳倒官吏,对他来讲那是家常便饭,易如反掌的小事。可是今天,不知为何,他反倒是有些莫名的忐忑不安。县衙的人为何没有报信?外面什么情况了?真纳闷!他烦躁地用手绢擦了擦额头上不停地冒出的汗,咂了一口酒,又叹了口气,却又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,使劲扇了扇蒲扇,暗自嘲笑自己什么时候怂过?端起酒杯又使劲咂了一口酒,边摇扇子边摇着头,哼起了小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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