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衍一愣:“少主是指……粮食和兵甲?”
“不。”罗辰摇了摇头,转过身,目光灼灼地看着荀衍,“是人心,时间,以及……一个清除了内部最大威胁、可以让我们安心发展的外部环境。”
见荀衍还是有些不解,罗辰笑着解释道:
“先生请看那些降卒。他们曾经是亡命之徒,跟着张猛烧杀抢掠,过的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。如今,我给他们饭吃,给他们活干,更重要的是,我给了他们一份三五年后就能拥有自己土地的希望。这份希望,是他们拿命都换不来的。他们的忠诚,会比任何人都牢固,因为他们背叛的代价,是失去一切。”
“这就是人心。”
“至于时间……”罗辰的笑容变得有些狡黠,
“邢赵越是催促,我们就越要拖。每拖一天,我们的农垦队就多开垦一亩地;每拖一天,我们的新兵就多训练一个时辰;每拖一天,我们对这数千降卒的控制就更深一分。时间,现在在我们这边。”
“而环境……”罗辰的目光投向远方的群山,
“张猛在时,他是长沙郡唯一的威胁,我们三家必须抱团取暖。如今他死了,威胁化整为零,变成了大大小小数十股土匪流寇。邢、赵两家的地盘,同样面临着这些流寇的骚扰,他们自顾不暇,反而给了我们喘息之机。这片混乱的土地,就是我们最好的保护色。”
荀衍听得茅塞顿开,眼中精光一闪,对眼前这个少年的敬佩又深了一层。他躬身一揖:“主公深谋远虑,衍,不及也。只是,邢赵二人的催逼,终究是个麻烦,总拖着也不是办法。”
“当然不是办法。”罗辰笑道,“所以,我准备给他们一个‘说法’。先生,替我拟两份请柬,就说三日之后,我罗辰在黄巾大营旧址,大摆庆功宴,邀请邢、赵两位家主前来,共商‘战利品分配’及‘剿匪’大计。”
“在黄巾大营?”荀衍有些意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