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洛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。
她的睫毛微微颤动,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中起伏的情绪。
“但我从来没怪过你。"宁尚书转身,背对着她,望向窗外的落雪,声音低沉:“我总想着,时日还长,你总会慢慢变回来,总会再像小时候那样……唤我一声爹爹。"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窗棂,像在计算时光的流逝:“可都已经这么久了……你还是不愿意吗?"
屋内短暂地陷入沉默,炭火偶尔爆出一个微弱的火星,却又很快熄灭。
209那她是谁?
许久,宁清洛终于开口,声音极轻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“父亲多想了。"她缓缓抬眸,眼底像凝着一层薄冰,冷而淡漠:“父亲是长辈,是宁家的天,女儿自当……尊重对待。"她的语气平静得近乎疏离:“女德司的司主曾说过,女子当自持克制,不可僭越身份,不可肆意妄……"
“够了!"宁尚书猛然转身,一掌拍在案上,震得砚台中的墨汁溅出几点漆黑的星子,在宣纸上晕开一片狼藉。
他胸口剧烈起伏,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锋利:“我不想听女德司的那些狗屁话!更不需要你把那些人的话烙印在心上!"
宁清洛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震得微微一颤,但她很快稳住身形,嘴角扯出一个极浅的、苦涩至极的笑:“可事情已经发生了……"她轻轻地说,眼波如一潭死水,无风无浪:“女儿也……确实记在心上了。"
“清儿……"宁尚书的声音仿佛骤然衰老了几分,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痛楚:“时间总会冲淡这些的……"他伸出手,想触碰她的脸,却又在半空停住,最终颓然垂下。
宁尚书面色不改,从青瓷罐中舀出两匙顾渚紫笋,动作从容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雪势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