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口剧烈起伏,额角青筋隐隐跳动:“爹爹不过安排两个后院打杂的奴才在紫檀院,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!"他声音陡然拔高,在寂静的室内显得尤为刺耳:“难不成爹爹还能安排眼线监视晚娘不成?"

        话至此处猝然哽住,他眼神闪烁,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话,指节攥得发白,袖口金线刺绣在烛火下明明灭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......"宁清洛忽上前半步,素白裙裾扫过地上碎瓷,发出清脆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仰首,眼底寒光大盛:“父亲这是承认,那两个小厮确实是您精心安排的人,且......武功不俗了?"

        烛火将宁尚书那张保养得宜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抚摸着案几上那把紫砂壶,指腹摩挲着壶身上精细的竹叶纹路,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丝慰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......"宁尚书终于长叹一声,手指微微颤抖着松开茶壶,茶水溅在梨花木案几上,留下一圈深色的印记:“我是挑选了两个武功极好的人,在后院当小厮。"

        屋外一阵响雷炸开,照亮了宁清洛那张冰雪般的面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眸子在闪电中泛着冷光,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。

        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,指甲与木料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顺便可以保护我跟晚娘。"宁尚书的声音越来越低,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袖上的绣线:“毕竟我几乎天天跟晚娘在一处......"他说到这里,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从袖中掏出一方素白帕子,掩住了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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