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尚书猛然起身,沉重的紫檀木椅在地砖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右掌重重拍在棋盘上,震得残存的几枚棋子又跳了起来:“那你弄乱了棋盘做什么?"声音已然拔高了几分:“明明只是差一棋你就赢了!"

        宁清洛不急不缓地站起身,裙裾拂过翻倒的棋罐,缀着银线的裙边在烛光下泛起细碎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眸直视父亲,那双清亮的黑瞳里竟映着窗外景象,冷峻而疏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故意让我的。"宁清洛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诉说一个无关痛痒的事实:“既然付清故意让着我,那我赢了也不痛快。"

        宁尚书神色一滞,眼中的怒意渐渐褪去,转而浮现出几丝复杂的情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坐下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上残留的一道浅浅棋痕,那是多年来无数次对弈留下的印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爹爹让棋有那么明显吗?"宁尚书低声问道,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老态。

        烛火"噼啪"爆了个灯花,映在宁清洛苍白的面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宁清洛轻轻点头,发间那支银簪垂下的珠串随之前后晃动,折射出细碎的光芒:“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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