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檐滴水在青石板上敲出惊心动魄的节奏,就像某种倒计时。

        "好好好……"宁骁颓然垂下手,玄色大氅上的金线孔雀纹失了光彩,"你赶紧把簪子拿开,我不逼你就是了。"喉结艰难地滚动,"但你就算是今日不去,那明日呢?后日呢?"

        宁清洛的睫毛在苍白脸颊投下青灰的影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缓缓移开银簪,发髻松散间,一缕青丝沾了颈间鲜血,如同朱砂画就的刺青。

        宁清洛抚过颈间伤痕,指尖染了殷红,抬眸时嘴角弯起冰凉的弧度,染血的指尖轻轻推开雕花窗棂:"我明日会去看望母亲,但柔姐姐的话,就算了,柔姐姐不是都晕倒了,兄长还是赶紧去看看吧。"

        "清儿,为何不能是今日?"宁骁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,抬手欲去碰她腕间伤痕,却被她侧身避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微怔,一时被她眼中翻涌的痛意震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是任性,而是真真切切的失望与决绝。

        "兄长为何……偏偏要在今硬要我过去?"宁清洛轻轻掀起裙摆,露出足踝缠着的素纱,已经洇出一片暗红,衬得她肤色更加惨白。她抬眼看他,唇边浮起惨淡的笑:"我的脚还在流血……兄长真的忍心吗?"

        顿了顿,她语调更轻,却字字诛心。

        "柔姐姐是兄长的妹妹,那我算什么?"宁清洛微微偏头,黑发垂落颈侧,衬得那一抹鲜血更加刺目:"就算是陌生人,也不该如此狠心吧?可为什么……兄长总是对我更过分呢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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