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镜里映出她肿胀的眼睑,昨夜泪痕在腮边凝成两道透明的印迹。

        指尖缠绕的那缕青丝忽然绷紧,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泽。

        "兄长怎么来了?清洛又是哪里得罪了兄长,让兄长一大早就来找清洛兴师问罪了?"她轻咳一声,喉间漫上腥甜,素手拂过妆台上的白玉瓶,里面空空如也,连一滴花露都不曾收得。

        "哗啦"一声,云纹纱帐被生生扯下半幅。

        宁骁腕间的翡翠佛珠突然崩散,碧绿的珠子滚了满地。他剑鞘上的鎏金螭纹在烛光下泛着阴冷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"母亲身体不好,柔儿昨天又守了一夜,都被累倒了。"宁骁眼睛布满血丝:"你倒有闲心涂脂抹粉?"

        铜镜突然"咔"地裂开一道纹路,正好横在宁清洛眉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指尖一顿,梳齿间的发丝断了几根。

        "去主院跪着。"宁骁声音沉得像浸了冰:"等娘亲气消了再说。"

        宁清洛忽然轻笑出声:"兄长动不动就责怪我做什么?我为什么要去主院跪着?母亲难道是被我气病的?"她站起身,单薄的寝衣被晨风吹得飘摇。

        【本章阅读完毕,更多请搜索新笔趣阁;https://www.sxmbdfnkj.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