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桌上的铜烛台被她一把抓起,锋利的铜脚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,毫不犹豫地抵住了自己纤细的咽喉。

        "清儿!"宁夫人发出一声几乎不似人声的哀嚎,像被剜了心的母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嘴唇颤抖着,眼泪混着额头的血水滚落:"放下……你赶紧放下!"

        宁尚书脸色惨白,浑身抖如筛糠:"你疯了!快放下!"

        "疯的是您。"铜器的寒光将宁清洛的眼睛映照得格外明亮,像两簇燃尽的死灰里最后的火星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宁夫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,挣脱钳制踉跄扑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发髻散乱,满脸血泪,染血的十指在空中绝望地抓挠:"清儿……之前那些话都是娘亲气糊涂了,娘亲就是说一说,其实心里没那么认为,娘亲怎么可能不当你是娘亲的女儿,你放下好不好,娘亲不怪你了,娘亲什么都原谅你,只要你没事,什么都好说,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宁夫人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,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,颤抖的手想去抓女儿的衣角。

        铜烛台锋利的尖端已经刺破了一点皮肤,细细的血线顺着宁清洛雪白的颈子蜿蜒而下,像一条妖异的红蛇。

        晚娘终于装不下去了,花容失色地尖叫起来,而此刻祠堂里的祖宗牌位,都在阴风中发出诡异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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