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尚书的太阳穴突突跳动,攥着玉扳指的手指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    记忆里那个在破旧小院里为他挑灯补衣的身影一闪而过,官袍下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晃了晃。

        162她自己作的

        "那又如何?"宁尚书硬生生将突如其来的烦躁压成冷笑,靴底碾碎了一片飘落的枯叶。

        雪下得更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,好一句那又如何……”宁清儿唇角忽然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:"所以父亲现在......"她慢慢站起来,沾血的裙裾在风中翻飞:"是恨不得母亲死了,给您心中的晚娘腾地方?"尾音带着古怪的笑意,像钝刀子割开陈年的伤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宁尚书喉结滚动,官帽下的青筋暴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暮色中祠堂的轮廓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,檐角铜铃突然被风撞响,惊起一群寒鸦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懂什么?!"宁尚书突然暴喝,惊得回廊下的灯笼剧烈摇晃:"柔儿是被她宠坏了,你怎么也向着她,你忘记她是怎么对你的吗?是谁把你送进的女德司,她配做你的母亲吗?她根本不配!这些年我对她尊重有佳,只不过是把晚娘接进了府里,她却愈发不知好歹,这能怪我吗?今日我若不惩处她,日后她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!"

        宁尚书语速越来越快,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:"若是我这都纵容,日后这宁府上下怕是要补得安宁,清儿就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晚娘被她打成这样吗?清儿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戛然而止,看见女儿眼中映出的自己,一个面目狰狞的陌生男人,官袍玉带下裹着的,分明是忘恩负义的豺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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