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夫人被突如其来摔的惨叫连连,晚娘的白衣沾满了花瓣和泥土,却仍死死将宁夫人压在身下。
晚娘道:“夫人这是做什么,我不过就是讲了几句实话,夫人既然拉扯我摔倒在地,夫人就这般小气吗?”
宁清洛倒退着撞上廊柱,看的目瞪口呆。
她看见母亲精心盘起的发髻散开在泥土里,看见晚娘素来温柔的眉眼此刻扭曲如罗刹。
她想上前,却发现自己的绣鞋像是在地上生了根。
这两个她最亲近的女人,此刻一个鬓发散乱形同疯妇,一个笑意盈盈手持凶器,在光天化日之下撕扯着彼此最后的体面。
宁夫人发髻松散,珠钗歪斜地挂着,在挣扎间又落下一支。她被晚娘按在青石地上,背脊硌得生疼,却仍倔强地昂着头。晨露未晞的庭院里,她忽然偏头啐了一口,沫子溅在晚娘雪白的裙裾上:"呸!狐媚子!"
她眼中烧着淬毒的火:"你得意什么?你以为夫君是真的喜欢你?"她突然尖锐地笑起来,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雀鸟:"他喜欢的不过是你这张脸、你年轻的身子!等你老了、丑了......"她的声音骤然低下去,带着刻骨的怨毒:"你以为你还能笑得出来?!"
晚娘眸中寒光骤现。她扬手就是一记耳光,指甲在宁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。"那也比您强!"她的声音甜腻如蜜,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,"至少夫君现在还愿意留在我房里……"她故意拖长了音调:"而不愿意去您的院子!"
宁夫人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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