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哗啦"一声,茶盏剧烈晃动,滚烫的茶汤溅湿了她的袖口,透出几分狼狈。
宁清洛终于忍无可忍,咬牙抬眸瞪向这个放肆的男人:"十公子!"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含怒:"请自重,家父跟王爷都在看着呢。"
说这话时,她的眼眶微微发红,像是被逼急了的幼兽,偏生又带着几分世家贵女的矜傲。叶从斤盯着她这副模样,忽然低低笑了一声,那笑声里藏着说不清的晦暗情绪,却终于缓缓松开了手。
广平王佯装不经意地拨弄着轮椅扶手,身子微微向前倾着,故意避开偏厅内那暧昧的一幕。
檀木轮椅轱辘滚动的声音轻缓而刻意,仿佛为了掩饰什么似的,他慢悠悠地往外间推去。
"咳咳,里面炭火实在是足......"广平王一边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,一边状若无事地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,明明寒冬腊月,却做出一副燥热难耐的模样:"烧得太旺了,我这身子骨都渗出汗来了,得出去透透气。"
话音未落,宁尚书已几步追了上来,宽袖拂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微澜。
宁尚书的面色阴晴不定,终于忍不住低声质问:"王爷这是什么意思?就这样看着贵府公子对清儿如此无礼?就干看着,还当做看不见,就这么不管了?"
广平王背对着宁尚书,轮椅停在檐下的阴影里。
月光穿过竹影,斑驳地洒在他玄色的锦袍上,衬得那绣着的蟒纹忽明忽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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