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包是糖霜梅子,白莹莹的糖粒裹着暗红的梅肉,像极了冬雪覆红梅。

        "看看喜欢哪种。"晚娘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,嘴角抿成一字,好像不习惯这样称呼那个男人:"这是我让你爹爹派人买药时顺带捎的。"

        宁清洛看见母亲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油纸边缘,那动作中竟流露出几分少女般的无措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神情,她已多年未见。

        "我不知道你惯常吃哪种,就让你爹爹吩咐人每样都买了。"晚娘的声音越来越低,几乎要淹没在晨起的虫鸣中:"还是你……"

        "都不必了。"宁清洛轻声道,伸手接过药碗。

        碗壁温热,恰好是入口最适宜的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晚娘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,心尖像是被银针戳了一下,急忙解释:"我学习用药时候,经常会吃各种草药,还有我自己做的,或是调制的药,各种味道难以诉说,试着试着便习惯了,也就不用什么甜嘴的东西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阳光将宁清洛的侧脸镀上一层淡金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药汁漆黑如墨,映着她微微上扬的唇角:"有时候是自己采的草药,有时候是自己配的方子,那味道……"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"比这碗药可要精彩多了,吃了很多年,就对于药这种东西,完全没有在怕的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她仰头将药一饮而尽,喉间发出"咕咚咕咚"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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