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串从不离身的翡翠佛珠竟换成崭新的珊瑚串,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像束跳动的火焰。

        "该你了。"晚娘忽然倾身拨亮灯芯,火光窜高的刹那,宁清洛看清她眼底映着的不是棋局,而是窗外那株老梅的枯枝。

        棋坪上的厮杀声仿佛突然隔了层纱,只剩下铜壶滴漏固执地数着更漏。

        宁清洛咬住舌尖强迫自己低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黑子在她指腹转了三圈,终究落在个极刁钻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手棋走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        十步之前就该发现的活路,偏被晚娘袖口熏的安息香迷了神志。

        "有意思。"晚娘忽然笑出声,腕间珊瑚串哗啦啦响成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捏着白子的手悬在半空,月光透过指缝,在棋盘投下枝桠状的阴影:"听说那年你祖父教你下棋也是这般光景。"白子却不落下,反而转去勾宁清洛耳边散落的发丝:"还听说你总把草药当糖丸含在嘴里,我跟你爹爹一度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异食癖,或是味觉跟别人不同,央求着你祖父给你找的太医查看,好在是身体没什么问题,就是喜欢草药的味道。"

        宁清洛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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