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手法娴熟得可怕,针尖划破空气的细微铮鸣声,让他想起战场上的弩箭离弦。

        紫檀木窗棂外飘着细雪,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投在绣着百子图的屏风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晚娘手中的茶盏突然倾斜,滚烫的茶水泼在织金马面裙上竟浑然不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裙裾,指节泛出青白色,那双常年执笔的玉手上沾着点点墨痕。

        "我虽不是大夫......"宁清洛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她抬起眼帘时,睫毛在烛光下颤如蝶翼:"可我懂医术,在不添置府医的情况下,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"

        铜鎏金龟钮熏炉吐着缕缕青烟,宁清洛苍白的脸上光影交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腕间的翡翠镯子磕在案几边缘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从袖中露出的半截手臂上,依稀可见几处艾灸留下的圆形疤痕。

        "八岁那年的冬至......"宁清洛想起了祖父卖给她看的《千金要方》的烫金书脊,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:"祖父发现我在药房辨认药材。"她突然咳嗽起来,帕子上洇开的血迹像朵绽开的红梅:"那天我偷吃了半株乌头......"

        宁尚书手中的和田玉扳指"咔"地裂开一道细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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