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攥得发皱的衣摆,蜀锦暗纹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种寒意很奇怪,明明冷得刺骨,却又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炭,灼得他每根指节都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    "父亲也不要找她求证,也不要跟母亲提及此事,毕竟谢雨柔是真的有心悸,这个我们若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拿谢雨柔一点办法也没有,府医我劝父亲也先别动。"

        宁清洛忽然伸出冰凉的手指,轻轻搭在父亲青筋暴起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晚娘瞳孔骤缩:“清儿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尚书猛地站起身,黄花梨圈椅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官袍袖口金线绣的回纹在火光中流淌着凶戾的光泽,腰间玉带碰撞发出森冷清响。

        "他们谢家的女人,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,简直没有一个好东西。"话音未落,一阵穿堂风突然扑灭了三支蜡烛,屋内顿时暗了几分:“爹爹想一想,看看在给府上添置一个府医,就说是专门给你院里用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"父亲……千万不要,府上再添置一个府医倒是没什么,只怕谢雨柔会多想,我已经开始查谢雨柔了,父亲就不要给我添乱了,以免打草惊蛇,以后紫檀院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,我来就行。"宁清洛突然探身拽住他的衣袖。这个动作牵动了她后背的伤,素白中衣立即渗出点点猩红。

        晚娘手中的绣帕无声飘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女儿苍白面容上浮现的笑意,那笑靥像浸在冰水里的刀刃,漂亮却让人脊背发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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