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娘手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,慌神间,手中的瓷碗衰落在地上,瓷片碎落发出声响。
宁尚书像是被这话语刺中般后退半步,靴子踩在碎瓷片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"什么当年怎么回事。"他目光游移,不自觉地整理起早已歪斜的玉带。
宁清洛突然低笑起来,笑声里带着毛骨悚然的甜腻:"父亲还想隐瞒?"她慢慢支起身,素白中衣滑落露出半边肩膀,上面还留着幼时烫伤的疤痕:"我都说我听清楚了……"话音陡然转厉:"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!父亲莫不是要当我是个傻子不成?"
宁尚书的手终于无力垂下,腰间玉佩"叮"地撞在床柱上。
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,看起来比躺在床上的宁清洛更像病人:"你......你清楚什么了。"
"晚娘是我的生母。"宁清洛一字一顿,每个字都像是从血肉里剜出来的:"我是父亲跟晚娘生的孩子。"她突然伸手抓住床帐的流苏,金线勒进掌心也不觉得疼:"只是我不明白……"声音骤然拔高:"当年你们是怎么换走的我?或者说……"她死死盯住父亲瞬间灰败的脸:"是怎么换走的''母亲''的亲生孩子?"
随着每一句质问,屋内温度仿佛骤降。
晚娘捂嘴痛哭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宁尚书官服前襟被冷汗浸透,变成更深的墨色窗外的风雪声里,突然夹杂着树枝折断的脆响。
宁尚书终于像被抽走脊梁般跌坐在椅子上,神色沉重,无意识地摸着袖口。
"那年……你娘……不,谢嫣临盆当晚……"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:"我让晚娘服用了催产药,晚娘跟谢嫣前后发动……"老泪滴在蟒纹补子上:"其实我在谢嫣怀孕的时候,就已经打好了这个主意,谢嫣怀孕四个月的时候,晚娘也查出了已有三月身孕,所以,这都是提前准备好的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