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瑗看完利州四义的回信后,又仔细琢磨了一会儿,这才将粗砂纸揉作一团,顺手丢到了茴香煎药的小炉里。
茴香独自应付炉子已经忙得灰头土脸,见自家公爷还来添乱,不满道:
“哎!公爷,奴婢好不容易控制好的火候,您就别来给添乱了,待会儿煎糊了您又说是我的过错。”
她连忙起身将赵瑗搀扶回榻上,胡乱擦了一把花猫似的脸,又转头忙去了。
服过药后,宫里的张御医又来了一趟府上,替赵瑗复诊。
赵瑗趁机借口自己这几日时常心悸,半夜里总会被秦桧遇刺那夜的凶险噩梦惊醒为由,多讨了几幅安神养心的方子。
等到张御医离开回宫复命后不久,又换了张澄登门拜访,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。
这位老者便是早年赵瑗入宫后的老师,南北宋朝时期的著名史学家,龙图阁直学士——范冲。
范冲如今已年至古稀,去年便辞了官职,在临安城外的一处破书孰里教农家孩童识字开蒙。
范冲显然并不是与张澄约好的一同登门,见着张澄的时候眉不是眉眼不是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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