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哪怕只是如此，就已经超过了路明非记忆中的绚烂。
小时候，路明非曾经被婶婶一家带去过澳门，当然了，未成年人是进不了赌场的，路明非和路鸣泽被扔在托管区，路鸣泽看着远处一掷千金的漂亮小姐发呆，路明非则是撑着脸看门口黑大个保镖啧啧称奇。
当时的他同样也能够窥探所谓‘纸醉金迷’的一角，也见过金子做的树从谷底升起，之后那地方好像还被当做旅游景点了。
但远不如此时此刻的那般辉煌。
鎏金大门同时滑开时，吊灯折射出的光斑如金币雨洒落，地面整张手工地毯下埋着光纤脉络，随着宾客脚步绽放出会呼吸的莲纹。
金，金，金。
人们常说金色是暴发户的颜色，但当将这份奢靡和浪费以绝对夸张的形式铺卷开来时，也难有人不为之震惊了。
光跌落地面碎成一片片液态的黄金，那些本该用作‘装饰’的墙壁油画，路明非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端倪。
看样子，传说是真的。
那些在地表上失踪的真迹，的确都在水晶宫内。
“我们有些累了，先去客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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