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当即心领神会退了出去,又将外头等待伺候的下人支走。
见状。
蔡荆山心口猛地一紧,战战兢兢站在一旁,如履薄冰。
孙祖佑拿起一旁的湿手帕,擦了擦手上的汗水,淡声道:“本相听说蔡巡抚也有一子,年过二十,还未有功名,此番春闱,蔡公子可赴试,搏个功名?”
“回右相的话,犬子愚钝,诗书文章他是一窍不通,只会使一身蛮力,下官为了他也是着实头疼得紧,却又无可奈何啊,”蔡荆山小声回应着,悄然抬眸,眼里满是期待。
“不通文墨,会拳脚,那也是不错的嘛。”
孙祖佑呵呵一笑,轻轻摆了摆手,示意他坐下:“神机营都是天子近臣,护卫天子,替天子办事,能够进入神机营,那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美事啊,只是不知蔡巡抚愿不愿意让令郎进神机营,为圣上效力?”
一听这话。
蔡荆山惊喜交加,急忙叩头就拜:“下官替犬子叩谢恩相大恩大德,下官今后定会竭尽全力为朝廷办事,为恩相分忧,在所不辞!”
“起来起来,不必如此,不必如此。”
孙祖佑笑着将他扶了起来:“你是龙凤三年的状元爷,是天子门生,本相可当不起你一句''恩相''哟,这要是传扬出去,本相与你怕是都要遭人非议,受人诟病啊。”
蔡荆山忙不迭回道:“嘴长在别人身上,下官是管不住的,同样的,这心长在下官身上,旁人也管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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